百里狐

文笔渣,历史废,乱七八糟的人设,乱七八糟的背景,下不了狠手,写不了大虐。辣鸡写手就是我。

碧水起惊涛 第十三章

首先要感谢指出我段落过于紧凑这个问题的读者,这个问题我之前一直不曾注意,谢谢你的提醒呀。

再次要感谢读者指出我第十二章,因为删减了赵从南和江半夏相处的一些细节,导致二人发展过于迅速的问题。目前已经在前文修改,可自行去观阅。

我们江湖儿女也不是随随便便的。

最后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 且行乐 和 菲尧 两位读者。我的每一次更新都有你们的回复,谢谢你们的支持,真的很感谢。

再次感谢所有给我点赞留言的人,因为你们,我才觉得这篇文不是我的独角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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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末的昼夜温差极大,沈栖知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披了件外衣,驾着马车行了半日,便脱的只剩下件薄衫了。


到中午的时候,总算看到了个歇脚的地方。杆子上高挑了一个旗子,旗子上写着个不甚工整的“茶”字。


这前后几十里,只有这一个歇脚的地方,故而茶寮虽然简陋,歇息的人却不少。沈栖知到的时候,恰好有一行人离开,空出了半张桌子。


沈栖知心中一喜,刚想过去又站住了。这桌子旁还坐着三个人,穿着统一的湛蓝色服饰,手中握着佩剑,剑柄上刻着一个“莫”字。


莫家剑?他定睛一看,中间那人竟然是莫家传人莫玄英。这莫家剑派算是个小门小派,在江湖上并不出名。


他之所以认识,是因为雨夜一战,他们也参与了。沈栖知一时五味杂陈,真算起来,这可是他的仇人。


他轻叹了口气,只觉世事无常,造化弄人。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,并不打算和他们交谈。穆之恒眼睑微垂,跟着师父坐下,店家将茶水沏上,又去照顾别的客人了。


“这古彬可真是爱妻如命,年年夫人诞辰都发请帖,今年连我们都发了。”


“嘁!他若不是靠着林家,江湖上哪有他的名号。”


莫玄英瞪了二人一眼:“这里人多眼杂,你们说话注意点。”


那二人看了一眼沈栖知,见他默不作声,说道:“怕什么,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。我还听说,他夫人曾经活活烧死他一个妾氏呢。”

……


沈栖知耳朵微动,听到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他循声望去,只见右边角落里,孤零零坐着一个人,他头戴帷帽,手中茶水淋漓,脚下一地碎瓷片。他好奇的打量了几眼,那人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,将帷帽往下拉了拉。


恰在此时,茶寮里响起一声怒骂,穆之恒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:“你眼瞎了?”


他转过头来,只见莫家剑三人已经站了起来,穆之恒对他们怒目而视。


“这位小友,我们也是不小心碰洒了茶水,但你说话也不必如此难听吧?”


沈栖知在桌子上一扫,只见穆之恒半边衣服都是水渍。


“就是骂你了!怎么样?想打架吗?来啊!”穆之恒怒气冲冲的回道,右手按在佩剑上。


沈栖知连忙按住他,起身客气的说道:“小徒无礼,几位莫怪。这杯茶钱我出,算是替小徒给各位赔不是了。”


穆之恒还想说什么,被沈栖知瞪了一眼。他看到师父无声的比了个嘴型,看样子是说了句“坐下”。


他气呼呼的看了那三个人一眼,不情不愿的坐下。沈栖知又跟莫玄英客套了两句,那三人才愤愤不平的走了。


走出不远,穆之恒还听到其中一人说道:“真是什么人都有……”


穆之恒“腾”的一下站了起来,想去找那三人理论,却听他师父“砰”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,低声训斥道:“给我坐下!”


“不过洒了杯茶水,怎么这么大火气?”沈栖知放缓了语气,笑嘻嘻的去挑穆之恒的下巴,却被他一扭头躲开了。


沈栖知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,但总觉得不是洒了杯水那么简单。


穆之恒浑身肌肉紧绷,双拳在他师父看不见的地方,攥的手指发白。他突然站了起来,瓮声瓮气说道:“我去解手。”


沈栖知点点头:“去吧,早点回来。”


江湖中人脾气暴躁,因为一句话起冲突很正常,喝茶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。沈栖知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戴帷帽的人,余光往那一扫,那个人已经不见了。


他想着刚才那人的反应,心下诧异,难道他与幻海刀有渊源?


一杯茶喝完,穆之恒还没回来,沈栖知心中起了疑。他顺着穆之恒离开的方向找去,没多远在一片树林外听到了金石之声。


他瞳孔猛地一缩,心中暗道一声不好。


穆之恒借故离开后,在林中追上了三人。还没靠近便听到其中一人说道:“刚才那个小子有毛病!他师父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不然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徒弟!”


穆之恒听的怒火中烧,“呛哴”一声宝剑出鞘,一招“泛泛轻舟”直取那人后心。莫玄英突然觉得身后一股杀意袭来,浑身寒毛直竖。


他猛地转身,只见一柄宝剑凌空刺来。他双眼猛地睁大,宝剑瞬间到了眼前。千钧一发之际,他一把抱住同伴,就地打了个滚,宝剑与他擦肩而过,“嗤”的一声划开一道血口。


“师兄,你没事吧?”莫远见师兄突遭暗算,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他拔剑攻向穆之恒,怒骂道:“臭小子!卑鄙!”


“呸!”穆之恒啐了口唾沫,什么也没解释,运起一招“雨打芭蕉”,毫不畏惧的迎上莫远。


莫远见他年纪不大,只当他刚才偷袭,才伤了莫玄英。如今两人一交手,才惊觉这小子的剑法竟远在自己之上。剑法中蕴含的无穷剑意,似大海中惊涛骇浪,又似高山上马毛猬磔。


莫玄英只是划伤了胳膊,并未大碍,眼见莫远被个毛头小子打的节节败退,一时顾不上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道义。


莫近见状,也拔剑迎战,三人将穆之恒围了个水泄不通,一时“叮叮当当”,剑鸣之声不绝于耳。


穆之恒以一敌三,内力不济,他知道要想赢,必须速战速决。他眼中寒光一闪,蓦地看向莫玄英,眼中恨意犹如两柄利剑,刺的他后背发凉。


莫玄英确信,他是第一次见这个少年,可不知为何,被他这一看,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心虚,好似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似的。


穆之恒在他分心的一刹那,使了一招“莺啼夜雨”,宝剑如同毒蛇吐芯,转眼间便到了莫远眼前。莫玄英飞身而来,自下而上往上一挑,不料却挑了个空。


他看到少年戏谑一笑,心中大呼不好!


糟糕!中计了!


这招“莺啼夜雨”本就是声东击西,他佯攻莫远,本意却是莫玄英。


莫玄英身在空中,门户大开,宝剑近在眼前,他避无可避,眼见要命丧剑下。


莫远莫近两兄弟目眦欲裂,同时发出一声怒吼:“不!”


千钧一发之际,一枚石子“叮”的一声打在穆之恒的宝剑上。只听“啪”的一声响,宝剑断成两节。穆之恒去势不减,剩下的半截“扑哧”一声,插入莫玄羽体内。


莫玄羽一口鲜血喷出,拼着鱼死网破,一掌拍在穆之恒肩膀上,只听他骨头“咔擦”一声,体内发出不详的声音。


“之恒!”沈栖知惊呼一声,飞身接住穆之恒,只见他左臂无力的垂着,显然骨头被拍碎了。


莫远莫近看着莫玄英身上的断剑,害怕的不知该如何下手:“师兄,师兄,你怎么样?”


“我没事。”莫玄英艰难的坐起来,一把握住断剑,咬牙拔了出来。这剑并不锋利,入体不过半寸,并未伤及要害之处。


他摇摇晃晃走到沈栖知面前,“呛哴”一声将断剑扔到他面前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阁下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?”


沈栖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他本就对莫家剑有所怨恨,穆之恒又被他所伤,前仇旧恨,令他心情极差,哪还管谁对谁错,他冷冷的扫了三人一眼,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:“滚!”


“你!”莫玄英知道凭他们三人,并不是沈栖知的对手,虽然气愤,但也无计可施。只是临走时凶狠的眼神却传递出一个信息:我记住你了!


穆之恒疼的大汗淋漓,肩膀除了疼,毫无知觉。眼下情形,并不适合问话。沈栖知将他背起来,运起轻功往就近的城镇赶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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