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狐

文笔渣,历史废,乱七八糟的人设,乱七八糟的背景,下不了狠手,写不了大虐。辣鸡写手就是我。

碧水起惊涛 第九章

双重生,师徒,耽美,武侠,复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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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芷。祛风散寒,通窍止痛,活血排脓。可清热,明目……啊!呜呜呜……好痛,阿姐别打。”

“错了!白芷的功效哪有清热明目?”

江半夏拽着江天冬的指尖,用戒尺狠狠打了五下。江天冬可怜的手心已被打的通红,看样子不知挨了多少下。

江半夏严厉的训斥道:“是药三分毒!你每种草药的特性用途都记不住,以后万一用错了药,轻则呕吐腹泻,重则误人性命。这责任你担得起吗?”

江天冬摸了摸眼泪,乖乖的认错:“阿姐别生气,天冬知错了。”

赵从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,入耳便是这个声音。他咳嗽了一声,喉咙肿胀难忍,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里。

江半夏听到他的声音,将医书递给她弟弟:“去把三十种常见草药的用途再背十遍,等会我检查。”

赵从南听到一阵脚步声,鼻尖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草药味。他扭头看去,见一身穿墨绿色窄袖夹衫的姑娘走了过来。

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
赵从南谨慎的看着她,突然嗓子抑制不住咳意,又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两声。

他咳完只觉面颊上一紧,这姑娘竟捏住了他腮帮子,迫使他张开了嘴。江半夏看了看他的喉咙,又替他把了把脉,这才说道:“没什么大问题了,这半个月多喝水,忌荤腥,忌饮酒,三五个月后便能痊愈了。”

这姑娘说话利索,如同竹筒倒豆子,声声脆响。赵从南等她说完,明白过来,原来是个女大夫。

他从床上坐起来,哑着嗓子说道: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,在下赵从南,不知如何称呼姑娘?”

“江半夏,救命之恩谈不上,本来也死不了。”江半夏扶着他下了床,“三两银子,结清了医药费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
江半夏对他是什么人不感兴趣,她只管治病救人,赚钱养家,故而见他醒来便催着他给钱。

赵从南摸遍了全身,没有找到荷包,想来是那天晚上走的急,丢在路上了。江半夏见他如此,柳眉一挑:“你不会没钱吧?”

“原来是有的。”赵从南竟然生出几分不好意思,连忙说道:“不过姑娘放心,我可以立个字据,日后有了钱定加倍奉还。”

江半夏上下打量他一眼,摆摆手说道:“立字据便罢了,若有心偿还,便是千难万难也会兑现,若无心偿还,那一张轻飘飘的字据,又抵什么用。”

赵从南拱手说道:“姑娘爽快,赵某定不忘今日恩情。”

赵从南走后,江天冬好奇的问江半夏:“阿姐,你便让他如此走了?不问问他为何中毒?”

“别人的恩怨,我们不好评说,只不过一条人命倒在门前,总不能任他死了。”

“可他若是坏人呢?”

江半夏摸了摸弟弟的头发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天冬你记着,好人坏人不是我们能评定的。我们只管行医救人,其他的与我们无关。”

江天冬隐隐觉得他阿姐说的不对,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,只能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。

沈栖知回到客栈,发现穆之恒竟然下了床,站在窗边着急的看着窗外。他看到师父从门口进来,先愣了一下,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,目光这才移到沈栖知身上。

沈栖知看他傻愣愣的模样笑了起来,说道:“傻小子,以为我会从窗户回来?”

穆之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露出尴尬的表情:“一时心急,没反应过来。”

“怎么还没睡?疼得厉害?睡不着?”沈栖知看他裤子上又渗了血,关心的问道。

穆之恒扶着桌子,一点点往床上挪:“您一直没回来,我担心会有危险。那个人追到了吗?他有什么企图?”

沈栖知半拖半抱的把他扶回床上,说道:“追到了,就住在隔壁。”

他顿了一顿,看着穆之恒说道:“他也在查沈誉被杀一事。”

穆之恒身子一僵,感觉他师父揉了揉他的头顶,“你放心,师父不会同他说什么的。”

穆之恒放松了下来,趴在床上小声说道:“谢谢师父。”

没一会儿的功夫,敲门声响起,席哲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栖知兄,小弟给你赔罪来了。今晚月色正美,我们去屋顶赏月喝酒啊?”

沈栖知拍了拍穆之恒的后背:“你先睡,为师出去一下。”

席哲看到沈栖知出来,献宝似的递给他一壶酒:“小二说这是三十年陈酿,店里只有这两壶,二十两银子一壶,你快尝尝。”

穆之恒好奇的看向门外,只看到了一角月白色的人影。他疑惑的皱了皱眉,总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有些耳熟。

江湖中人,肆意洒脱,一剑一酒行天下,这二者缺一不可。沈栖知自然也是爱酒之人,他不但爱酒,而且还懂酒,只看这崭新的酒壶,就知道席哲被骗了。

“你说多少钱一壶?”

“二十两银子啊?”

沈栖知冲席哲伸出手心,招了招手:“二十两银子拿来,我给你去打二百壶。”

席哲看了看他的手,又看了看手中的酒,回过味来了。他转身就走,气冲冲的说道:“敢骗小爷,看小爷不砸了他的黑店!”

沈栖知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,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,只觉得有趣。江湖险恶,多的是人防人,人害人的事情。这席哲看起来机灵聪明,实际上就是一只毫无心机的小白兔。也不知是什么地方,养出的这朵人间富贵花。

在席哲的连唬带吓之下,掌柜的不仅全额退还了酒钱,还忍痛送了他两壶正宗的三十年陈酿。席哲拿了酒,冲沈栖知得意的挑了挑眉,整个表情都写满了“瞧我多厉害”的意思。

沈栖知很给他面子,点了点头以示肯定,席哲更得意了,若是在他身后插根尾巴,只怕能翘上天了。

一弯新月挂在墨蓝色的天空,清澈如水的光辉普照大地。席哲跟沈栖知碰了一下酒壶,先喝了一口,以示赔罪。沈栖知也沉默的喝了一口,等着他说话。

席哲记着临行前他爹的嘱咐,半真半假的编了个借口:“早年间,我祖父与沈伯父相识,我这次来登州,本想登门拜访,不想突闻噩耗。昨日我去吊唁时,听沈大伯说,栖知兄似乎对沈伯父被杀一事很关注。但据我所知,栖知兄与沈伯父并不相熟,所以有些好奇,你为何对此事这么关注?”

沈栖知心中一动,瞬间明白了他话中含义,他直截了当的反问道:“你怀疑我是凶手?”

席哲没想到他这么直来直去,一时语塞,忙喝了口酒掩饰道:“这个……倒也不一定是凶手。”

“此事事关我的私事,赎我不能坦诚相告。但你信也好,不信也好,我只能说,我也在查凶手。”

席哲面露狐疑,慢吞吞的喝了口酒,一边喝一边打量沈栖知。他宽面粗眉,英气逼人,倒的确不是奸邪之人的面相。

他决定暂时相信他说的话,话锋一转说道:“疾风剑派虽不算什么太大的门派,但也有二十多名弟子。栖知兄,你想过没有,为何沈伯父被杀的时候,无一人发觉,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?”

沈栖知心中一动,如醍醐灌顶。他一直想的都是如何抓住夜枭,却从未想过夜枭是如何办到的。如今听席哲一说,不由深思起来。

“沈伯父既然能自成一派,剑法必然不差。可他这样的人,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,仔细想想,还真是有点诡异。”

“迷药!”沈栖知脑中灵光乍现,脱口而出。

席哲眼睛一亮:“有可能!”

沈栖知想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:“不对!若是迷药不可能将所有人全部迷倒。除非……”

“除非那日疾风剑派有特殊的事情,所有的人都聚到了一起!”席哲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
沈栖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:“这样一来便说的通了。”

他想了想又补充道:“若照这样推论,凶手很有可能是疾风剑派里的人,因为外人根本不知道那天他们聚在一起,做了什么事。”

“没错!此事宜早不宜迟。栖知兄,不知你明日有没有时间,我们再去一趟疾风剑派。”

沈栖知举起酒壶,与席哲碰了一下:“好!”

两人喝完了酒,各自回房,穆之恒已经撑不住先睡了。沈栖知守着他坐了一会,想起那日的迷药,一时忧心忡忡。

月落西山,寒鸦初啼,一双颤抖的手伸向穆之恒的脖子。突然穆之恒眉头皱了起来:“师父!师父!不要死!师父!”

沈栖知心头巨震,双手“咻”的收了回来。他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着穆之恒。

他为什么会说让他不要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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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心心和评论,是不是我写的太啰嗦了,所以你们不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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